王府这么大,怎么偏偏就撞上了她!
“见过赵侧妃!”柳叶反应极快,立刻屈膝行礼,身子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姜姝宁面前。
姜姝宁也连忙跟着福身,大气都不敢出。
赵若晚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钉子,越过柳叶,死死地钉在姜姝宁身上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,“这是谁?瞧着身形,怎么这么眼熟?”
姜姝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回赵侧妃,”柳叶的声音沉稳依旧,听不出一丝慌乱,“这是崔侧妃娘家的婢女,今日一早过来,是奉了崔家夫人的命,来接崔侧妃回门省亲的。”
“回门?”赵若晚挑了挑眉,发出一声嗤笑,“崔侧妃可真是好兴致。王爷今日出征这么大的事儿,她躲在屋里不露面,反倒巴巴地等着回娘家。怎么,这是彻底不打算要王爷的宠爱了?”
姜姝宁忍不住想,难怪她那么早起,原来是去送萧凌川了。
这王府里,恐怕也只有赵若晚还试图得到他的宠爱。
就在这时,崔芝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温婉柔和:“姐姐说笑了。妹妹自知蒲柳之姿,如何能与姐姐这般国色天香相比?既争不过,也就不想了,倒不如安分守己,还能落个清净。”
她缓步走来,对着赵若晚微微一笑。
赵若晚被她这话噎了一下,想发作又找不到由头,最终只能冷哼一声:“算你有自知之明!”
她带着丫鬟,趾高气扬地从她们身边走过。
在经过姜姝宁身侧时,她脚步微顿,那阴鸷的余光像条毒蛇,从姜姝宁的头顶一直刮到脚底。
直到赵若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,崔芝兰才松了口气,一把拉住姜姝宁的手腕,快步将她拖进自己的屋里。
“快!回崔府的马车已经备在侧门了,你换上我的衣衫,戴上帷帽,带着我的贴身婢女秋月就能出府!”崔芝兰语速飞快,脸上满是紧张。
“那你呢?”姜姝宁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阵担忧。
“我?”崔芝兰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对自由的无限向往,“我就躲在屋里,安心等表哥的人来接应我。你呢?凌芜支开了吗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