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支开了。我昨日就吩咐她,今日一早去城西的药圃帮我寻些草药种子,没个大半天,她回不来。”
姜姝宁看着崔芝兰,真诚道,“崔侧妃,谢谢你。这份恩情,我......”
“哎呀,都什么时候了,还说这些!”崔芝兰打断她,“你能顺利离开,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!快别磨蹭了!”
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浅粉色的华美衣裙,“表哥答应过我,只要将你安然送出府,他就安排我南下,去南阳,让我一辈子自由自在,再也不用在这牢笼里耗着!”
说完,她便催促着姜姝宁换衣。
姜姝宁不再多,迅速褪下身上的婢女衣衫。
就在她脱下上衣,露出内里的中衣时,她忽然察觉到崔芝兰的目光凝固了,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,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。
“崔侧妃,怎么了?”
崔芝兰的脸“唰”地一下涨得通红,嘴唇动了动,才挤出一句:“姜姑娘,你的脖子上......”
脖子?
姜姝宁下意识地伸手一摸,指尖触及之处,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。
她心头一沉,快步走到屋里的菱花镜前。
镜中清晰地映出,她白(皙)的脖颈和锁骨处,落着几点刺目的红痕。
那是昨夜萧凌川情动时留下的印记,暧昧又充满了占有欲,像一道道屈辱的烙印。
她方才一心只想着逃离,竟然完全没有察觉。
窘迫和难堪瞬间席卷了她,她猛地转过身,背对着崔芝兰,手忙脚乱地将那件华服套在身上。
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姜姝宁能感觉到,崔芝兰那道复杂的目光,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。
她知道崔芝兰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