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瓷器的鉴定,-->>也不过几点,每个朝代生产出来的瓷器形状不一样,纹路也不相同。”
    “他们都是有各自特点的,大多数都是标准的器型,纹路也大致相同。”
    “但仔细辨别瓷器的真伪,肯定是要看底胎,还有上面的釉。”
    “纹饰,平常人只要用功都能够看得出来,但是底胎还有釉,就需要专业人员了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。
    吴庸专门顿了一下。
    似乎想要欣赏众人目光当中的仰慕。
    可发现没有人朝他这边看,脸上瞬间尴尬起来。
    林泽和唐若涵,正在看茶几上的登封窑白釉剔花执壶。
    周平方正在看张哥他们。
    而老太太,则是用手抚着额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    这情形。
    想不尴尬都难。
    说了半天,感情没有人在他这个频道上。
    为了缓解尴尬。
    吴庸再次开口。
    “所以,这个瓷器鉴定……”
    话只说到一半,张军直接甩出一句话,“行了,别逼逼赖赖的,这又不是电视节目,解说个啥?”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吴庸张张嘴,最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    做警察的,只要面对的不是犯人,难道不都应该谦逊礼让?可这个张军,嘴里像叼着地雷,张嘴就冒火!
    压下心中这口闷气,吴庸紧皱着眉头。
    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    那些专业人员已经围着茶几走了好几圈。
    手电筒,铜卡尺,放大镜等工具,也全都用了一个遍。
    最后众人相互看了一眼,互相点头。
    “吴总,根据我们的鉴定,这件登封窑白釉剔花执壶,是真品。”
    说完。
    几个人同时退向一旁。
    张哥脸上的神情有所舒缓,活动了一下手腕,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    “好货不怕验,真的就是真的,这一点,我们没有必要骗人。”
    “当初没有谈妥,还是因为价格的原因。”
    “只是没有想到赵教授出了这样的事,这也就成了遗憾,如果我们能提前得知,这20万,说什么也得降下去。”
    矮个子男人没有说话,却跟着点了点头。
    这时。
    不少人都看向老太太。
    可老太太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,而是重新看向林泽那边。
    “林先生,您有没有要说的?”
    林泽抬眸,对着老太太微微点头,“赵夫人,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?”
    “好,您请问。”
    老太太非常客气。
    林泽抬脚,周平方顺势退到一旁。
    这样一来,林泽跟张哥的目光便能直视。
    “张先生,您这件物品,是从哪儿来的?”
    张哥一愣。
    “小兄弟,这话你最好别问,问了,也不见得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,这是我们的规矩。”
    “好,”林泽语气加快,“那你能不能说说,凭什么说眼前这些东西是真的?”
    吴庸脸一黑。
    “林泽,鉴定人员都给出结果了,难道你不信?”
    林泽连看都没有看吴庸,继续盯着张哥。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    张哥眉头皱成一个疙瘩。
    “这件登封窑白釉剔花执壶,是我祖上传下来的,传了多少年我也不清楚了,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。”
    “错!”
    “我说是就是,我祖上是当官的,是这剔花执壶有点瑕疵,皇宫里头的人不要了,我的先祖冒着生命危险,才把东西留下来。”
    “错!”
    “如果不是遇到了难处,我们也不会把东西卖出去,最终选择的买主是赵教授,也是以敬佩赵教授的为人!”
    “错!”
    林泽三次张口,三次说“错!”
    张哥满脸通红,眼珠子瞪圆!
    吴庸咬牙切齿,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。
    “林泽,你这是跟谁过不去,你是不是诚心的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