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冰,又像是被点着了一把火。
两股力量在里面较劲,撕扯着我的经脉,疼得我眼前发黑,牙关咬得咯吱作响,才没让自己嚎出来。
“源心”自个儿还能撑住,把那缕钻进来的阴冷死气挡在外面,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但这他妈比直接捅我一刀还难受,冰火两重天,动一下都牵扯着抽痛。
可我现在没工夫管这个。
我死死盯着前面。
那小男孩坐起来了。
身上那件单衣又破又脏,湿漉漉地贴在身上。
他就那么坐着,低着头,看不见脸,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。
刚才那股钻进他眉心的、最大的碎片粉末……把他怎么了?
“喂……”我嗓子哑得厉害,试着出声,右手暗暗掐了个镇魂诀,虽然不知道对这情况管不管用。
他没反应。
只有林子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还有雨水从叶片滴落的嘀嗒声。
“小孩?”我又喊了一声,忍着体内的翻江倒海,慢慢往前挪了半步。
就在我脚落地的瞬间——
他的头,猛地抬了起来!
我呼吸一窒,掐诀的手猛地收紧!
不是我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恐怖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