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整个宁颐宫,除了她,再找不出第二个人,有本事将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分毫不差地刺入穴位,制造出手臂麻痹无力的假象。
说起来,这白芜也真是个狠人。
为了陷害她,竟然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。
她就不怕那银针在皮肉里留久了,这条胳膊真就废了?
谢逸尘端起茶杯,热气氤氲了他深邃的眉眼。
“本王说过,这皇宫里,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。”
许诺想起了前几日,她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偶遇江时瑾,他竟然也一清二楚。
他病得连床都下不了,更不可能冒着风雪出门。
唯一的解释,就是他有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,在暗中替他监视着宫里的一切。
这个佑安王,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病弱无能,任人摆布。
他平日里温润无害的模样,也极有可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。
她忽然就想起了白芜离开宁颐宫前,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诅咒。
“等有朝一日,你没了利用价值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一脚踹开!”
或许,他现在这般护着她,不过是因为她的医术对他还有用罢了。
白芜的今天,会不会就是她的明天?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,紧紧缠住了她的心脏,让她有些透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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