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,罢了此事不必再追究了,奴婢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宫女,就算这条胳膊被许姑娘扎残,也是奴婢命该如此,不敢奢求什么”
听她如此说,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,眼中怒意重燃,声音也沉了几分:“逸尘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正因哀家知晓许姑娘是你的准王妃,才对她的品行要求更为严苛。她尚未正式成为王妃,便已因妒恨白芜而下此毒手,若此事传扬出去,岂不坏了宁颐宫的名声,更辱没准王妃的体面?”
“妒恨?”谢逸尘嗤笑一声,“许诺已经是本王的准王妃了,何须妒恨一个宫女?母后,您不觉得这所谓的害人动机,本身便荒谬不堪,破绽百出吗?”
听到这话,白芜的脸色霎时红白交错,羞愤难当。
太后的脸色亦是难看至极。
“可宫人亲眼所见,许姑娘昨夜鬼鬼祟祟地来到白芜屋前,除了她,还有何人能有这般精湛的针法,伤得了白芜的手臂经脉?”
谢逸尘的目光转向那个刚刚告发许诺的宫女,声音陡然转寒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宫女吓得腿一软,又跪了下去,磕磕巴巴道:“奴奴婢春禾。”
“春禾。”谢逸尘重复着这个名字,像是在细细品味,“你说,你昨夜看到许姑娘鬼鬼祟祟来到白芜屋前?”
“是是的,王爷!”春禾抖得像风中落叶。
“哦?何时何地,看得可清楚?”
“就就在亥时末,奴婢起夜,路过偏殿,就看到许姑娘的背影进了院子当时天黑,但但那身形和衣裳,就是许姑娘没错!”
谢逸尘的指节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,发出笃、笃的轻响,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。
“本王竟不知,宁颐宫的宫女眼神如此好使,黑灯瞎火的,单凭一个背影就能认出人来。”他语调平缓,却压迫感十足,“你起夜,为何偏偏走到这偏僻的殿前?除了你,还有谁看到许诺进了白芜的院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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