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好了所有人，燕靖才算是松了口气，顾清风给他端来茶：“王爷你喝茶。”

燕靖一个上午滴水未沾，这时也渴了，连喝了好几杯才开口：“今晚一战，是定胜负时候，你们去休息一会，晚上随我一起去。”林景卓点头：“王爷也去休息会吧，你也忙了一个上午了。”

燕靖嗯了声：“去告诉外面将士让他们今晚参战吃过午饭后休息，不参战继续守城，不得懈怠。”林景曜答应着下去，顾清风伺候燕靖吃午饭，午饭是军营里做，稍微粗糙，不过管饱，顾清风伴着菜汤吃了两碗米饭，燕靖让他去休息，顾清风看了看他，燕靖塌上躺了下来：“自己睡不着？那你过来跟我挤挤吧。”顾清风嘴角抽了下，他是想让他睡床，顾清风小声回他：“不用，卑职一个人可以睡，王爷你好好休息。”刚说完，燕靖已经睡了，有轻微打呼声，顾清风撇了撇嘴，这个人心够宽，大敌当前啊，他竟然睡得着。

顾清风早上起得迟，辗转了一会才算是睡着，一觉睡到了下午，是被外面马蹄声叫起来，马蹄声雄浑，看样子是要出发了，顾清风一个翻身爬了起来，看了一圈燕靖已经不屋里了，有一个小兵等他，看见他醒来走上前来：“大人，你醒了，四殿下说他外面整军，大人你醒了就去找他。”

顾清风套上靴子跟他出去，外面果然是一队队方阵，打头阵是轻骑兵，五千轻骑兵正气势磅礴整齐划一往外走，全是轻装，每人手中除了武器只有简单干粮和水，身上步人甲也是轻便柳叶甲，领头是韩武，顾清风明白这是今晚正面攻城队伍。

燕靖正跟韩武说什么，顾清风走了过去，韩武抱拳上了马，率领三千轻骑兵飞驰而去。他们走是郊外不是进道所以提前出发，剩下是步兵，步兵主偷袭，走暗道，身上装备也跟前面一样，轻装上阵，顾清风明白，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，机会只有一次，燕靖把大军都压上了，势必要收回肃州银州两城。

他跟燕靖也步兵里，渭城较大，两个邻镇正是肃州城与银州城，一条渭河把这三个城镇联系了一起。渭河是三个城镇水源地，防护很好，当年修缮渭河时曾修过一条暗道，这条暗道就直通肃州城跟银州城，顾清风他们是傍晚时分出发，等临近肃州城时天已经黑透了，众人就安全进入了暗道，暗道修缮很好，看样子年年都有维护缮，燕靖看着这条宽阔暗道暗自赞叹了声，先人智慧是无穷，未雨绸缪能力也是让人赞叹。林景卓已经事先这条暗道里点燃了灯火，留下了记号，确定这条暗道安全。

有了林景卓开路，两军分路，顾清风随燕靖他们顺利摸进了肃州城，燕靖还是担心郭仪，郭仪报仇心切再加上受打击，所以燕靖随郭仪进了肃州城。肃州城暗道出口也极为隐蔽，城西一所民居，离兵营有一小段距离，既不惊动他们也不会被他们拦截。待所有人上来，燕靖打了几个手势，众人无声像西夏贼子所之地摸去。

中秋节已过八天，这个时候月亮已落西山，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夜空，肃州城内西夏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就攻了回来，明明被他们打怕了，怎么会一夜之间杀了回来，他们从睡梦中惊醒，被杀了个措手不及。

顾清风杀人不眨眼，可是砍到后也觉得手软了，身上血早已透过铁甲渗透了衣服，顾清风抹了一把脸又捅死一个人，反正不是他血，他不疼，郭仪就他身边也杀红了眼，他恨极这些人，几乎一刀一个，仗着他自己身上穿着重甲完全不顾自己性命，只砍敌人，顾清风挨着他近就看见他拼了命往上扑，每个敌人砍一刀，剩下就不管了，有人甚至没死透站起来要砍他，顾清风毫不留情补上一刀。

他这次拿了一把大刀，跟所有士兵一样大刀，砍人特别方便，一刀脖子就断了，顾清风银丝薄刃用习惯了，杀人就喜欢砍脖子，这一刀下去，不仅溅了他自己一脸血，连郭仪都被溅了一脸，不仅错愕看着他，顾清风收回了刀，抹了一把脸又继续砍另一个人，刀所到之处全部毙命。郭仪张了张口，这个小子狠啊，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是个狠角色啊，果然四殿□边没有弱者。

郭仪也只愣了一瞬就继续砍人了，他必须要，西夏大军是游牧民族，他们有着狼一样残忍与狡猾，有利于他们，他们蜂拥而上，不利于他们他们也跑很，反正肃州城本就不是他们，他们打下来也没有用，这几天早已经抢光了，一座空城守着也麻烦，不如跑！

领头西夏将领短暂失利中很清醒，反击也很，只乱了一刻钟便开始逃脱，燕靖重重呵斥了一声：“一个都不许放过！全都给我杀了！斩敌人多者封将赏银！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，众人也被这血腥激起了斗志。杀人就是这么简单，一刀砍下去，不论哪里，死了就是你功劳，这一刻没有什么佛家众生平等，没有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，是这些人先杀他们，是这些人毁了他们家园，是这些人活该，燕靖脸色是冷酷，近乎于残酷，死他手下人一个又一个，一刀劈过没有活口，以他为圆心数米内没有站得起来。

顾清风离他数米之外，不近也不远，虽然知道他武力值好，不需要保护，可是他还是紧跟着他，这些人里谁死了都可以，唯独燕靖不可以，他这一刻不仅是四皇子，是他们支柱，精神支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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