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神医又一次将银针刺入她心脉周围的穴位,与阎王爷抢夺着这脆弱的性命。
他一刻也不敢松懈,一刻也不敢闭眼。
衙门外,夜色如墨。
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高墙,悄无声息地落在屋檐之上。
姜天泽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疯狂与焦躁的丹凤眼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,手腕一抖,漫天白色粉末便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急雪,纷纷扬扬洒向下方巡逻的官兵。
几乎是瞬间,那些手持长矛、警惕四望的官兵便身子一软,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,兵器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“哐当”声。
整个衙门,顷刻间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那诡异的白色粉末在夜风中缓缓飘散。
“砰!”
房门被猛地撞开,凌芜踉跄着冲了进来,脸上血色尽失:“王爷,不好了!姜天泽来了!他带了足量的软筋散,副将和兄弟们全都被他迷晕了!”
萧凌川眼中寒芒一闪,迅速从袖中取出几个小瓷瓶,扔给旁边的护卫:“你们快服下解药!凌芜,你在这守着孙神医,不准让任何人靠近!”
“是,王爷!”凌芜接过瓷瓶,急忙倒出一粒药丸吞下,又将瓶子递给一旁满头大汗的孙神医,她忧心忡忡地问,“那您呢?”
萧凌川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本王去会会他!”
话音未落,他已推开屋门,大步跨入那片诡异的白色迷雾中。
庭院里,姜天泽如同地狱里爬出的修罗,孤身一人站在倒了一地的官兵中央。
看到萧凌川出现,他那双丹凤眼瞬间浮起一层骇人的猩红。
“萧凌川!”他嘶吼着,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有些扭曲,“你到底把阿宁藏到哪儿去了?!她明明答应过我,要和我一起离开的!”
萧凌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
“她受伤了。”他冷冷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,直直插向姜天泽,“被刺客刺中胸口,伤了心脉,现在孙神医正在里面帮她医治。你若想她好起来,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乱子!”
“她......被刺伤了?”姜天泽脸上的癫狂与愤怒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