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眶泛红:“大人,您别硬撑着。要是难受,您就说出来,民女......民女定会悉心照料您,直到您完全康复。”
她话语里的哽咽,像一根细细的针,扎在他心上,又疼又软。
看着她泛红的眼圈,他忽然觉得,就这么继续病着,似乎也不赖。
“本官原本......很难受。”他刻意放缓了语速,沙哑的嗓音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,“可一看到你,一看到你为了本官,整夜衣不解带地守在这里,本官......就不难受了。”
这话里的暧昧,像一根羽毛,轻轻搔刮着空气。
姜姝宁的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烧了起来,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喂药时,唇瓣相贴的触感,冰凉、柔软,还有那苦涩的药汁......
她猛地站起身,眼神慌乱地躲闪着,不敢再看他那双深邃的眼,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内心。
“大人看起来确实好多了,想必是解药起了效。民女......民女去请孙神医来为您瞧瞧!”
话音未落,她便像只受惊的兔子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,萧凌川嘴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僵住了。
他懊恼地闭上眼,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。
该死,操之过急了。
早知她这般容易害羞,就不说这么旖旎的话逗她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姜姝宁比之前还要用心照料他。
她每日按时端来温热的汤药与清淡的饭食,为他擦拭身体、换上新的伤药时,动作轻柔而细致,。
偶尔,四目相对,她不再如从前般仓皇避开,而是定定地凝视着他,眼底藏着复杂的光芒,与他深邃的目光短暂纠缠,似有千万语,却又在下一瞬悄然敛去。
萧凌川躺在床上,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料,却不敢太过逾矩,心头就像被猫爪子挠似的,又痒又无奈。
因他身子未愈,回京的行程便一拖再拖。
对此,萧凌川本人毫不在意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