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几日,她便能下床走动。
待出了月子,整个人更是丰腴了些许,面色红润,气色极佳,瞧着竟全无半分生产过的痕迹,反而添了几分成熟女子的温润风韵。
那小家伙一天一个样。
很快就从皱巴巴的红皮猴儿长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粉嫩团子,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,谁逗他都咧着没牙的小嘴笑,惹得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见了,心都化了,谁都想伸手抱一抱。
崔芝兰被禁足在藏锦阁,每日只能透过二楼的窗台,远远地看着主院里的动静。
她能看到姜姝宁抱着孩子在廊下晒太阳,阳光洒在她身上,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慈爱与温柔,是崔芝兰从未见过的。
她看着姜姝宁低头,用鼻尖轻轻蹭着婴孩肥嘟嘟的脸颊,逗得那孩子咯咯直笑。那一幕,温馨得刺眼。
崔芝兰心中五味杂陈,像是打翻了调料铺子。
对不起,表哥。
我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,将萧凌川的血脉除掉。
她靠在窗棂上,暗暗下定决心。
表哥,你放心,我定会想办法,促成你和姜姑娘的姻缘的。
时光飞逝,转眼小家伙就快满两个月了。
就在一个寻常的午后,景王府终于收到了来自西榆的信。
凌芜拿着那封薄薄的家书,几乎是飞奔着冲进姜姝宁的房间。
“王妃!王爷的信来了!”
姜姝宁正抱着孩子,闻心头一跳,连忙将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家伙交给一旁的乳母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