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若晚捂着火辣辣的脸,难以置信地瞪着姜姝宁。
长廊里的风仿佛都静止了,只剩下她耳中嗡嗡的鸣响。
她尖叫起来:“你凭什么打我?你——”
“就凭你刚才还知道称我一声‘王妃’。”姜姝宁打断她,声音冷得像初冬的冰棱,一字一句敲在赵若晚的心上,“既然我是王妃,处置一个出不逊的侧妃,合情合理。”
“赵侧妃以下犯上,语不敬,目无尊卑。来人。”
凌芜和凌风垂首躬身,动作利落干脆。
“把她带回屋里,禁足一个月。期间饮食减半,不许任何人探望。若让她踏出房门半步,看院子的人,一并受罚。”
“是,王妃!”凌芜和凌风沉声应下。
赵若晚彻底疯了,她挣扎着,头上的金簪玉钗叮当作响,散落一地,狼狈不堪。
“你敢!王爷不会放过你的!”
她的嘶吼尖利刺耳,但凌芜和凌风的手臂像铁钳一样,牢牢架住她,任凭她如何蹬踹,都只是徒劳。
她那身精心打扮的花枝招展,此刻看起来像个笑话。
姜姝宁冷眼看着她被拖走,直到那叫骂声消失在长廊尽头。
她这才缓缓俯身,捡起地上那支被赵若晚炫耀过的金簪。
簪子闪着刺目的光,就和它的主人一样,浅薄又招摇。
她随手一抛,金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“当啷”一声,掉进了廊外的草丛里,再也看不见。
一股压抑许久的郁气,终于从胸口散去。
总算帮崔芝兰出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