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宁也没放在心上,径直走回自己房里。
凌芜紧随其后,压低声音道:“大小姐,您那二婶好生势利!眼见二小姐攀上皇枝,便百般奉承,对您这嫡长女视而不见。”
姜姝宁不以为然:“人性如此,不足为奇。”
祖父祖母去世后,姜丞相当年作为嫡长子分走了姜家大部分祖业,二房三房早已心生怨怼。
如今长兄骤亡,相府风雨飘摇,这群人便如嗅到血腥的饿狼,携家带口,浩然而至,图谋不轨。
来者不善啊。
姜姝宁心想。
院外骤然喧嚣四起,隐约夹杂着管家颤巍巍的恳求:“二少爷,使不得啊,这可是大小姐的院子......”
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:“难道你不知道大伯和大伯母打算让我过继给他们吗?我已然是姜府未来的主子,大小姐将来总是要出嫁的,她的院子我为何住不得?”
姜姝宁闻,脸色骤冷,沉声对凌芜道:“出去瞧瞧!”
推门而出,只见一名与姜天恩容貌年岁皆似的男子,带着一群家仆气势汹汹直奔翠竹院。
姜姝宁一眼认出,此人正是二叔长子姜天赐。
二叔与父亲面貌相仿,他们的子嗣自然也肖似。
但姜天恩性情豪爽,敦厚耿直;而眼前的姜天赐恰恰相反,他自小追逐虚荣,油滑奸诈,成年后更沾染诸多恶习。
姜姝宁记得前世她出嫁后不久,二婶就因姜天赐赌博欠债,厚着脸皮来向姜夫人借钱。s